龙与香辛料

勉强算事写手,文笔超差的。
前月球人,现qks+邦邦女孩,主要吃百合cp。

因为要高考所以爬了,不定期上线

【系列】藤丸立花不会做梦 ⑵

第一篇的链接:
https://francis-xehavior.lofter.com/post/1ece90e7_ef314e19

虽然理所当然地,第二篇和第一篇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世界线都不一样。
以前曾经想过fgo原本的藤丸立香小姐和私设的藤丸立花小姐相遇的场景,于是这篇就是关于她们二人的故事,两人间没有cp关系。
【安哥拉曼纽先生有出来露个脸】
【设定上立香/立花来自冬木市,在穗群原高中就读】
【这里面立花的形象和官漫里边混沌恶的形象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希望不要提到。】

作为普通人在拯救人理道路上摸爬滚打的立香和背负了沉重往事的立花,究竟哪一个更容易崩溃……也不好说啊。

【大量私设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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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眠了。

——这是,当然的。
毕竟在2014年之前,我还是一个就读穗群原高中的普通少女,和「魔术」,「神秘」或者「拯救人理」这些乍一听十分中二的词语半点关系也没有。而就在那命运之日——我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我被带到这个机构,听取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知识,最后,最后的最后——担负起「拯救全人类」,这样的责任。

真是和做梦一样。
而且像个荒诞不经,但无比真实的噩梦。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数个星期。
期间我惧怕着,畏缩着,犹豫着——然而无论我怎么挣扎,时间都在一如既往地流逝,一如既往地压迫我的心理防线。

「为什么是我呢。」我无数次询问自己。
当然得不到回应,增长的只有孤独感。

在黑暗中,我拼命地,徒劳无功地拉扯自己疲劳的意识,固定住它,不停地在脑中翻覆几天来记忆的碎片。
空闲时间成了我最大的敌人,在特异点时至少能因为战斗而抛开烦恼,但在静谧,封闭,黑暗的个人房间里,各种各样被平时的我甩开的负面情绪就迎头赶上,争先恐后地扑来,想要将我分而食之。心脏在跳动,很好,这很好。确认过急促的心跳,我将自己蜷得更紧,尽量让脑中充斥美好的记忆。

——在特异点里,见到了真正的「死亡」。鲜血四散,生命凋零,带着各异表情失去气息的人。拼命隐瞒厌恶的自己。
——即便是「从者」,也有虚假生命消逝的时候。不明白这个道理,感到不解,因此,拼命地,拼命地挽留。
——最后就是,不久前,在「俄刻阿诺斯」所见到的「魔神柱」。扭曲的姿态,刺耳的言语,以及,憎恶所有人类的,那种,感情。
不愉快,不愉快。与其说是不愉快倒不如说是各种负面感情交杂,铺好通向「崩溃」的道路,指引我一步一步向前。

不论哪位神明都行,请赐给我无梦的安眠——我这样祈祷,发出自己也听不见的颤抖声音,紧紧攥着包裹身体的被褥。

——为什么,我非得拯救世界不可呢。



然后灯亮了,宣示白天来临,也宣示藤丸立香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日。

「前辈——前辈!」玛修一如既往地敲门呼唤,「要起床了喔?」

明明双方都不是小孩子,却还是这样,但我并不讨厌她的做法,「我知道了,马上就——」
身体偏离预定轨迹,散架似的跌落床下。
「啊,啊啊……」挣扎着爬起,努力支配四肢,「我,马上就,起来。」

连续数个无眠之夜,说起来是很简单。
但当我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来洗脸使自己稍微清醒后,愈发感到这个词的沉重。

——不过,没问题,只要今天也和平常那样努力,藤丸立香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只要像平常那样——用身为御主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就行了。

房门开启,而等待许久的玛修有些担心地看向我。
「没事吧,前辈?你的脸色……」
「没事没事,不过是点小问题啦。」我摆摆手,但黑眼圈肯定出卖了我,因而眼前少女的担忧之色又加重了。

「不可以逞强哦,等会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吧。如果身体真的有问题,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毕竟你可是御主啊,少女露出关切的神情。
「……我知道了。」没办法无视玛修对自己的关系,我只能这样回答。

步履踉跄地走在迦勒底的走廊上——因为有加以掩饰,估计前方的玛修觉察不到吧。

【耳鸣,晕眩,腹中翻江倒海。】

但是多日精神紧绷,外加前几日的失眠,累积起的疲劳正在逐渐展现威力——不要在这里,求求你,请不要。心里这样请求着,我依旧迈着步子。

【有小鼓在耳旁敲,一下,两下,无数下,暴风雨般的鼓点。咚咚。咚咚。】
【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随着杂乱的步调,分散,重聚,在漩涡中翻滚。】

「呜,啊……」揉搓眼睛的右手沾上了温热透明的液体。
身体的崩溃还好对付,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才是,我无法应对的。

【仿佛有千万根铁枪同时刺穿头颅。】
【关节处钉了钉子,被某人牵线提着随意摆动。】

意识开始模糊,泪水充盈眼眶。父母和弟弟的面容,一同欢笑的同窗好友的面容,在特异点中死去的人类的面容,最终消散的从者们的面容,在眼前闪过。【大脑失控了】,这是绝对的,【因而,控制不住此刻的思维】——【只能任凭蜂拥而至的种种回忆给已七零八落的意识,无数次,无数次地施加重击】。

撑住,一定要撑住。
只要撑过去,就一定能恢复往日的活力。
毕竟,我是藤丸立香,是迦勒底的御主,是拯救人理最后的希望——

「……」
「前辈——前辈?!」

失去了思考能力,失去了控制能力,失去了活动能力。【失去了,作为人类的一切】。
【身体与什么冰冷的物体接触。】

啊啊,为什么,玛修会惊慌地朝我奔来呢。

「前辈,你还好吗?!我,我——医生!罗曼医生!达芬奇小姐!这里!前辈她——」

意识逐渐远去,视野支离破碎。

——想起来了。
毕竟,我是,睁着眼,就这么直挺挺地,无声无息地,倒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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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带着恨意。没有任何理由的恨意,向着眼前的【某人】。
狂躁,愤怒,想将她撕碎,令她万劫不复。
【杀掉,杀掉,杀掉,杀掉,杀掉,你不必为此负责——因为,她就是恶。】

身着宽大黑袍的【某人】跪坐在祭坛前,橙红的长发随意披散,遮住涣散的橙红色瞳孔。
至于刚刚恢复功能的大脑为何能将眼前粗陋的设施与「祭坛」相对应,则是因为,在自己眼中,祭坛上的【某物】。

——那是一副,失去了所有作为人类的概念的,只为承受无端的恶意而苟活的残骸。
遭受了多么残酷而血腥的对待呢。
眼球被挖去。
肌腱被斩断。
声带被破坏。
骨骼被粉碎。
名字【存在】被剥夺。
【被强迫苟活,连解脱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然而——「它」仍在履行职责,对世间万物抱持着无理由的「恨意」,同时,也承受着世间万物无理由的恨意。

它是「祭品」。

在自己的眼前,身着宽大黑袍的【某人】为残骸低声祈祷。一瞬间,看见了银白色的长发,和琥珀色的双眸。
——但那是错觉,祈祷者拥有和自己一样的发色和瞳色,甚至于,一样的面孔。
山顶的石室十分狭窄。祭坛,【某人】,和自己,就已占得满满当当。
因此会感到讶异。让自己无端生出恨意的,就是眼前这个「我」。

这是噩梦吧,绝对是。
我应该在迦勒底的的医务室醒来,被责怪一通,然后继续御主的工作。
所以,我要结束这个噩梦。

【某人】结束祈祷站起身,但我还茫然地坐在石室凹凸不平的地板上。

「你好……藤丸立香。」

和我略有不同,她的声音中,沉稳和平静占了绝大多数。【但这也改变不了我本能地仇恨她的事实】。

「你是谁,某个无聊的灵体,还是——我的黑暗面,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平常的态度要更为尖锐——没必要对她以礼相待,我本能地这么感觉。

「本应该强夺你一切概念的无名存在。」

「——什么?」我站起身,瞪着说出绝对无法忽视的发言的【某人】。

「本应该……之前确实如此。嘛,所以我从来都不知道“七岁之后的藤丸立香”是什么样的。」
「——我的名字是,藤丸立花。」

「这不是一点区别都没有么,」强行压制几乎爆发的怒火,「你到底是谁?是那个魔术王的手下,还是别的什么希望统治世界的人?」

「不,我是你啊,藤丸立香——我【应该】是,拯救人理之人。」

别开玩笑了,我几乎脱口而出。人理烧却是绝对的,而拯救人理的希望只有一个——是藤丸立香,我这个一无是处的17岁少女,而不是眼前这个眼神死掉的黑袍怪。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或许是这样吧。」【某人】自嘲地笑了,「毕竟现在【你在这里】,也就意味着藤丸立花的一切——我十年来守护的一切,全部都是虚妄,是连玩笑都无法充当的泡沫般的梦。」
「但【我】的记录中确实有强夺了你的概念作为人类生活在冬木市的十年,【这就够了】。」

听不明白。脑子一团乱。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心中强烈的恨意。
她是替罪羊。
全部都怪她。
全部的遗失,牺牲,离别,痛苦,【无法挽回的事物】,都可以推到她的身上,让她来承受潜意识里的罪恶。

「我受够了,让我回去。」

「回去——回去哪里?」【某人】笑着,双眼没有焦点,就那样用涣散的瞳孔注视着前方。

「当然是……」迦勒底。迦勒底。迦……勒,底——吗?
为什么我会想要回去那个地方呢。没有美好的回忆,每一刻都是煎熬,被强加在身上的负担,被强行斩断的与熟悉世界的关系,这些,全部都——让我无法自信地说出那是我的归宿。

「你也意识到了吧,你根本没有把“那里”当成所谓心灵的港湾——倒不如说,你自己否定了, “那里”对于你而言的意义。」毫不留情地扒开我的伤口,【某人】乘胜追击,向我抛出致命的利刃。

情绪不应该这样被她牵着走,但我无法否认她话语的真实性,以及那仿佛看透了一切的橙红色双眸。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努力做好拯救世界的工作?没有静下心来适应这样的生活?「我……」
心跳陡然加速,一瞬间无法寻得这质问的答案,冷汗大颗大颗地滴落。

「稍微有些明白了,这个情况。」
「“藤丸立香”是个普通人,非常普通——这样的女孩子居然要她担负起拯救世界的责任,还真是过分啊。」【某人】将手指抵在左脸,自顾自地说着,「我不知道如何准确地形容,但加诸你身的诸多枷锁确实是强硬而不公平的,完全没有顾虑过你哪怕片刻的感受——啊啊,我“那个”时候选择逃避真是明智的选择。」她笑着,涣散的瞳孔却没有丝毫因为揭开我的痛处而产生的愉悦。
「你应该,也希望逃避吧?」

咬牙切齿。【某人】道出我早已明了的事实。「……逃避,吗。」我想要逃避,希望梦醒之时面对的就是从前的世界,希望从此脱身,比任何人都抱有这样热切的希望,甚至到了渴望的程度。并不是惧怕虚无缥缈的死亡,而是——无意识地恐惧一切。「我,从来没有正视现实,只想着逃避……这是没办法的事啊!我不过,我不过是——」
不过是个普通人,应该和这里毫无瓜葛的普通人,不应该由我来担负这些责任,也不应该由我来承受这些命运。想要这么吼叫,想要歇里斯底地发泄,【想要杀死某人泄愤】。

之后,比起自由对我更为重要的事物在脑海掠过,而后欲望止息,空留意识在原地空转。
「……」因脑中的情景一瞬间僵直,但身体很快恢复自由。天空不知何时转暗,【野兽高声吠叫,四处奔突,绕屋而走,人类披上骨骸,口述亵渎知性的言语】某人慢步踱到我面前【身后的窗外,兽群高歌恶性为尊】。

「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无法回答。虽然因过度的刺激反而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我无法靠自己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就差一些了,真是可惜。」【某人】为我的沉默叹气,「连自己的感受都需要我来指出,你是迟钝到什么地步啊。」

「听好了——“想要逃避” 和 “去逃避” 是完完全全的两种概念。我坚持不了,所以 “去逃避” 了,所以我在这里,而你,藤丸立香——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 “去逃避” 属于你的未来。」这不是很易于理解么?【某人】笑着说,「你无法只靠自己解明自己的意义,就自顾自地认为自己应该,并且正在逃避现实——然而,该说是你做什么事都是半吊子吗,你似乎并没有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真正将责任丢弃的人,就不会和你一样即使把身体完全累垮也要去做御主的工作,而是用尽全力去规避它,或者干脆一死了之——你可能有构想过这样的情景,动用自己的精力和体力去做这样毫无用处的事情,但从结果上看——【正因为你一次都没有真正做过,才说明你一点都没有“去逃避”的愿望】。」

疑问开始冰释。【某人】的言语直戳要害,完全不留余地,透过这面以恶性为基的镜子,我得以窥视自己被封存的一面。

「无论是柔弱少女外衣底下潜藏着的正义之心也好,被灾难激发的保护愿望也好,甚至是单纯的对某些事物的依恋,总有一些执念让你在潜意识里无法放弃自己身为御主的身份——或许你还会感激它呢——在完全无解的局面中以自己的方式努力。想必你潜意识的底线就是由于这样的执念产生的,所以,听我说了这些话你应该也清楚了吧——」

「寻找作为人类而活的意义,一边疑惑不解一边阔步前行,因失去而哭泣,因获得而欢笑,因失败而懊悔,因成功而喜悦,承担着一切通往旅途的终点,构建起只属于你的未来,也就是说——【你是人理最后的希望,是迦勒底的御主,同时也是在面对未知时只凭本能就选择不断前行的你自己,你就是,藤丸立香】。」


我的疑惑,我的愿望,我的执念,我的选择,我的意义,我无法独自解明的一切,就这样被藤丸立花,一字一句,给出了解答。
得知答案的豁然开朗,被挖掘出内心意志的震惊,以及预料之中的解脱感——都没有。
【我仍然对面前的女性抱有恨意】。即使她打通了我和正确道路间最后的障壁,我也无法对她道出本应道出的诚挚感谢。
要说为什么,就是——

站稳脚跟,调整呼吸,让自己恢复自信的面容,然后——「明明只是告诉了一些我本来就知道的事,【这不是和一开始一点区别都没有么!】」
不同于一开始的焦虑和茫然,此刻的我,绝对有着与自己愿意承担的职责所相称的身姿。

「很好,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立花装模作样地鼓掌,「啊,顺便一提,自信过头和勇敢过头都不是什么好事哦?」
「不,我才没有啦!」
「那么不久之前自以为是地以任务麻痹自己想着先混过几天再说的是哪位啊?」
「呜,这个……是无法否认。」之前的我是被什么蒙蔽了啊,睁着眼睛晕倒这种事情真是不想再来一次了,「总之就是……啊啊,我不会再,再无谓地,去逞强了。」

「希望如此,反正接下来我也——算了,说点老套的话,接下来就是对于你而言全新的道路,请自信地大步向前……至少别和我一样,最后落得一场空,只能在现实和幻想的夹缝里发发牢骚。」
「等等,你说现实和幻想——」
「也就是你的梦境,沟通两个世界的桥梁。」立花打断了我的发言,「毕竟,【现在的】藤丸立花,可不会做梦呐。」

无法理解,她的话语。


【■■——!——!!!■■——】
兽群突然涌入。
无边无际的黑色浪潮。
但,目标并不是我,而是【藤丸立花】。

「喂,这是什么情况——」还想知道,最后还想知道一件事,那明明是一开始就应该问明白的事,「——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什么】啊!」

残骸以诡异的姿势立起躯干,被尖啸的黑雾推搡,撕裂,重生,最后化为一体,而【藤丸立花】也加入这疯狂的盛宴,逐渐化为言语所无法描述的存在。


「连自己的意义都无法单独解明,就别想着知道他人的啦。」

留下这么一句话,她消失在集体的恶性之中。

兽群继续尖啸,不满足于单薄的【祭品】,终而转变为互相啃噬,地狱的交响曲在耳畔回荡——直到这噩梦化为完全的虚无。



【痛苦即将远去,记忆仍会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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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我的是疲惫的身躯。

「等等,她——她的心率开始恢复正常了!」传来某人欣喜的声音,「啊,还有这里,脑部皮层的活动也——!终于,她终于要醒过来了!——快点去叫玛修,快一点!」

支配身体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困难。仿佛灵魂也在渴望回到身体一般,除了久积的劳累依旧束缚着四肢,身体并无大碍,【而意志也是】。我睁开双眼,映入第一抹色彩——

「前辈,前辈!是我,我是玛修!能听的见——能听得见我说的话吗!」

焦虑着,期盼着,因我哭泣着——那是,所爱之人的身姿。

要说「藤丸立香」有哪点和普通的女子高中生不同,那就是,「她只会喜欢上女性」,这样的特点吧。
这就足够了,对搭档的恋慕足以成为奋斗的动力。

道歉也好,愤怒也好,责备也好,都不是现在有余力思考的问题。
我发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那么,回复就是——



「我回来了,玛修。」

___________________

后记:
【以下故事不存在与fgo原作中】
我想要描写的大概是立香在一fgo剧情开始时,由于面对陌生而十分残酷的状况,导致她的不解和迷茫掩盖了她“正在努力”的事实,让她只能对拯救人理的责任感到痛苦,而在这次意识飘到天边去并且被立花小姐教导之后能正视自己的意志开心快乐(?)地奋勇直前,这样的故事。

而设定上这里的「立花」实际上是强夺了立香概念过了十年并且打完圣杯战争最后向黑圣杯许愿把概念还给立香,但她的正体却因此和黑圣杯里的安融合,作为安哥拉•曼纽的载体在虚无里游荡的可怜女孩,性格受到【恶】的影响已经开始发生扭曲,也就是说离完全成为恶神也不远了——不过她还是选择用自己最后的人性去帮助了立香,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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