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香辛料

勉强算事写手,文笔超差的。
前月球人,现qks+邦邦女孩,主要吃百合cp。

因为要高考所以爬了,不定期上线

【黑槍南丁】Almost Lover

结尾那个留白真是太妙了,说不出的好,描写点到即止,太妙了(重申)

游琛:

*獻給本篇《Almost Lover》的繆斯女神,祝她生日快樂。


*以及好像似乎差不多是一個Ending了。


*說一個關於我的小事情,曾經有一個坑被我拖了一年才填。






第十一章






南丁格爾照料完最後一個傷兵,收拾好自己的醫療包之後信步到了主營。營帳門前的貝狄威爾對她點點頭并為她掀開門簾,她便知道阿爾托莉雅的撤軍商談已經結束了。




「感謝你作出的決定,伯爵大人。」




「不必多謝,我不過是權衡之下才下令撤軍而已。」




搖曳燭光后的阿爾托莉雅臉色比往常更為蒼白,南丁格爾注意到她似乎消瘦不少,也有可能是因為光線的原因吧,她這麼猜測著,便繼續將自己想好的話傾吐而出:「不管如何,此次戰爭不論不列顛或法蘭西都付出了傷亡慘重的代價,所以我建議——」




「我知道,弗洛倫斯,我知道。」




阿爾托莉雅唐突又疲憊地打斷了護士長的話。她封好手中的信紙,綁在正等得不耐煩的信鳥腿上,看著它鑚過門簾縫隙飛入黑夜之中,才接上剛才的話頭:「若果子民受到侵犯,保護他們就是命運賜予我的責任。和平總不會是長久的,為了維持子民所能享受的和平、我和我的倫戈米尼亞德都不會停止對敵人的討伐。」




片刻的靜默后,她搶在南丁格爾開口前總結:「所以我和你的前路、永遠不能並行,弗洛倫斯,我想清楚了。」




「阿爾托莉雅……」




那一剎那的語氣之悲傷,不僅讓阿爾托莉雅驚詫地抬頭,也讓南丁格爾自己感到意外。她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有柔軟至此的一面,更沒有想過會因為這位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伯爵——以破壞和戰鬥為使命的人而動情。




是動情嗎?




南丁格爾早已認為見慣生離死別的自己會變得理智冷漠,更不必說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那于她而言已經是、或者從來都是陌生的,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離開王城之後,一路上只要聽到有關騎士王的事情,南丁格爾都會想起阿爾托莉雅的淡金色雙眼,甚至在夜深將睡時,閉上眼睛都似乎看到那雙淡金眼眸輕輕彎起。




但她清楚阿爾托莉雅的話無可反駁,自己追求的是滅絕一切傷亡病害,而眼前的這個騎士王,則是為了守護追隨著她的子民而衝在最前毀滅一切敵人。




一個為了救人,一個則要殺人。




「我知道了。」




最終南丁格爾也只是簡單地回答了一句。而阿爾托莉雅卻笑了:「這似乎是你第一次附和我的話,弗洛倫斯。」




南丁格爾也被她逗得微微笑了起來。








不列顛軍拔營撤離時,南丁格爾看到了貞德。她站在隊伍的最後方,但卻沒有跟著隊伍前進。




「你不離開嗎?」南丁格爾上前問她。




貞德搖搖頭,估計對她來說開口講不列顛語還是比聽懂要費力很多。南丁格爾看她孤零零的,便慢慢再問:「莫德雷德呢,收拾得怎樣了?」




「她不回去,她守護在王城外。」




貞德的不列顛語依然帶著濃重的法蘭西口音,但是好歹是讓南丁格爾聽明白了。而在她們說話之間,莫德雷德也走了過來,她沒有穿盔甲,粗麻的短衣短袖顯露她恢復良好的傷勢,南丁格爾上下打量過後感覺非常滿意。




「你真的不回去王城嗎?」她問莫德雷德。




「不了,那個地方還是不適合我,」莫德雷德撓了撓頭,把本來就亂的金髮弄得更加雜亂,「何況父王也說了我不適合坐那個位置嘛,我想大概是因為我一直沒有目標這樣。現在我好像找到要守護的東西了,就試著讓自己因為她成長起來,我想這才是父王所期待的吧!」




她的語速很快,南丁格爾從貞德依然維持的溫和微笑判斷她十有八九沒聽懂。不過聽不懂也有聽不懂的好處吧,至少在往後的日子里她能從騎士的身上體會得到。




年輕真好啊。




「您往後要如何呢?」貞德開口問。




南丁格爾笑了笑:「繼續我的工作。」




「不回王城嗎?父王真的很喜歡你的啊。」




莫德雷德的口直心快讓南丁格爾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是貞德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被磨蝕得有些痕跡的黃銅十字架,遞給南丁格爾以打破三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主將保佑你與你的偉大,天使弗洛倫斯·南丁格爾。」




儘管她說的應該是法蘭西語,但南丁格爾卻神奇地覺得自己聽懂了。法蘭西的聖女,或者真的有些什麼特殊的能力。




只不過——




「如果主真的存在,那他應該保佑被傷痛折磨的病人早日康復,而不是我這種幫助他們的人。」








南丁格爾帶著醫療包重新投入了戰場。




戰爭永無止息。而伴隨著戰爭而滋生的病毒卻在她的嚴格看護之下得到了控制,在輾轉于各個醫療營的同時,她還抓緊時間培養出一群秉持新理念的看護士,以便在自己離開之後,病情也不會再次失控。




而在她靜下來回想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些投身戰場的看護士比以往要多出許多,而且個個都有一定的看護基礎。在一日閒聊時,一位看護士告訴她,是騎士王創建了一間看護士學院,招攬了許多想要成為看護士的孩子——雖然大多數都是為了三餐一宿才報名就讀的。




「第一堂課就是教育我們正視看護士的身份,我們也是努力將病人從死神病魔手上拉回來的存在,並不是什麼低下的工作。」




果然是她的風格。




待周邊戰火稍微平息時,南丁格爾決定回王城看看。








王城里的綠樹比她離開時要枝繁葉茂不少。南丁格爾隨著偶遇到的高文引導,又回到了熟悉的議事廳。阿爾托莉雅似乎剛剛完成議事,但當她和南丁格爾對上視線時卻絲毫沒有驚訝之情,南丁格爾猜測應該是早有小騎士通傳了。




「好久不見,弗洛倫斯。」




「你的營養沒有足夠跟上,阿爾托莉雅伯爵。」




阿爾托莉雅輕笑了一聲,一旁的阿格規文卻不太高興地起身斥責:「你是在抨擊御廚和貝狄威爾卿對王的照料,女士。你這樣……」




「無妨,阿格規文卿。」阿爾托莉雅打斷了阿格規文的話,「倒不如說這樣才是真正的弗洛倫斯·南丁格爾。眾卿退席吧。」




南丁格爾跟在阿爾托莉雅身後穿過一條條熟悉的走廊,她知道目的地是阿爾托莉雅的寢室。這符合她對阿爾托莉雅的了解,她除了議事廳和寢室以外、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戰場了。




當南丁格爾關上寢室的門時,阿爾托莉雅已經解下了披風隨手扔在一邊。她是真的消瘦了,南丁格爾盯著她,以不容質疑的語氣道:「坐下,開始檢查。」




阿爾托莉雅倒也乖乖地臥在躺椅上,任由南丁格爾嚴肅地進行身體檢查。前段時間的傷口已經大致愈合了,只有小部分感染還在頑強地掙扎著,不過此刻被倒上看護士的消毒液,感染病菌和帶菌的病人都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你真的一點也沒變啊,弗洛倫斯。」




「你也一樣,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罕有地發出了哼哼的笑聲,在南丁格爾聽來略有點不符合她的狡詐。




「還會離開嗎?」




「等你康復以後。」




「我猜也是。」




南丁格爾為阿爾托莉雅清理傷口完畢,兩人都沒有繼續說話。




然而就在兩人的距離拉開又拉近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彼此的唇瓣點到即止地貼了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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