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香辛料

勉强算事写手,文笔超差的。
前月球人,现qks+邦邦女孩,主要吃百合cp。

因为要高考所以爬了,不定期上线

回溯彼岸:救赎之刻(r樱)

本文是基于fz联动剧情的二次创作,大概是美杜莎小姐跟随立花来到四战冬木拯救小樱的故事。

实际上全是樱的内心描写,大概吧。

借用了fha和fsn里的部分文字,正文赶不上菇哥哥写出的r樱一半好,柑橘自己菜鸡的。

当然,主cp是美杜莎x间桐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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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所在的地方,是『虫室』。

    

         一个不需要过多解释,只要投去一瞥就能完全体会个中含义的地狱。

        腐烂。腐烂。粘滞大气中弥漫的恶臭,掐住气管,切入头颅,不会有一点阻碍,压迫断层上的神经,钝化一切感官。

        然而,听觉不被期待地运作。

        沉重的,在跳动。轻盈的,在飞舞。翅刃鼓噪。尖锐的足部划过伤痕累累的肌肤。遍布粘液的身躯互相挤压。不管姿态如何,种族如何,被虫鸣一点点消耗着耐久的耳膜,接受到的讯号都完全相同。

        咕嚓/张开双颚。
        咕嚓/刺入血肉。
        咕嚓/摧残神经。
        咕嚓。咕嚓。咕嚓。在耳畔回响。在脑中回响。
        不要/一次。
        不要/又一次。
        求求你/传达不到。
        放过我/无人理睬。
        向“家人”求助,向老魔术师/虫使求助,向那些早就被剥夺人类身份的苗床求助,向蜂拥而至的猎手求助,被淹没在虫海中的女孩用尽一切恳求的语句,直至声带撕裂,最后一丝呼喊被此起彼伏的鸣叫撕碎吞吃,她都没能得到回应。

   ——那么,接下来被抹去的,就是“远坂樱”这个人类的存在了——

    
      『虫室』的正中央,女孩睁开双眼。

    

        “……啊啊。”     

        能发出的除了叹息别无它物。
        ——硬要说的话,是女孩发声器官的功能正在逐步丧失。一点点,一点点,连震动声带的欲望都被虫群淹没。

        “不愧是远坂家的血脉,真是结实啊。” 

        耳畔响起老魔术师的话语/虫的鸣叫。

        “不愧是,那个『远坂』的后裔啊。”

            

         ——女孩很普通。

        住在独栋的洋馆里,这很普通。

        家中有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和总是照顾笨拙自己的姐姐,这很普通。

        享受着平凡的日常,她一直觉得,这很普通。

        ——但是这一切,仿佛都发生在千年之前。       

        和永恒等同的瞬间,和瞬间等同的永恒,足以摧毁女孩作为“远坂樱”获得的对世界的全部认知,也足以把她从内而外完全变成非人的存在。

    

       『虫室』的正中央,悬挂着一具名为“间桐樱”的残骸。一年的时间,这副身躯被间
桐脏砚蓄养的虫侵犯了多少次,还未发育成熟的脆弱神经被那些从每一处孔隙钻入的恶魔
如何改造,以及,为何她要承受如此折磨,现在的间桐樱都不愿思考,也不能思考。

        身体正在逐步裂解,重组,变成不属于她的东西。名为“魔术回路”的拟似神经,成了刻印虫繁衍生息的苗床,从最末梢的手足开始,在肉身的包裹之下变质成她所不希望成
为的,别的存在。

         ——为什么是我呢。

        如老魔术师/恶魔所期望的,她这样想,无数次这样想,不停地涂抹脑海中家人的面容,直至他们变成宗教典籍之中也不会出现的可怖的兽形。
       了解魔术的详情,大概是一年前。平凡生活中那一层隐约的幕帘被揭下,一个往常只能从家人只言片语中吃力推断其全貌的领域完全展现在她眼前。

        ——所以她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姐姐是天才。无论何时都能秉持家训中的那份优雅,即使身负远坂一组执念的集合,也压抑着由魔术回路导致的排异反应,向自己露出自信的笑容。那么,被送往间桐家当养女的自己,应该努力追赶姐姐的脚步,证明作为魔术师的才能才对。
        她在忍受。叫不出名字的虫,一大群一大群地,接踵而至,把幼小的身体当成最可口的佳肴,进入回路,就像无数根红热的铁针刺进毛孔,肆意搅动。即使明知没有效果,她仍在忍受,一次又一次,忽视由本能而发的呼救。“——姐姐承受的痛苦比这多的多。”女孩暗示自己,一遍又一遍,尽管那是她的一厢情愿,她依然在以虚假的借口安慰千疮百孔的自己。

        ——那么,挣脱控制的仇恨化为有形,需要多久呢。

           

            “——不会。”

    

         极其微弱的否定。虫群并不会因此停止哪怕一秒的侵袭,但在『虫室』之中,在磨灭人性诞生兽性的炼狱之中,女孩一遍又一遍地否认着,自己会化为非人存在的未来。

    

         “Servant 会被和自己命运相似的御主召唤。”

    

        心脏的律动,与某处的某人重合。只有在此时,来自遥远未来的『干预』,将女孩的视野延伸到不存在的,关于未来的幻梦;只有在此处,关于未来的预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此处不可能是特异点。并非示巴观测失误,只是这个1994 年的冬木市,是确实地身处泛人理之中的迦勒底御主/异质从圣杯构造的虚假回溯之中挣脱并且重新开始的原点。所以,这个御主亲自加入离那次跃迁短短数日之前的第四次圣杯战争扰乱了它本来应有的发
展轨迹,棋子尽数散落,随即组成全新的棋局。



        但是对于现在的间桐樱来说,被拯救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视野延展,延展,跃出石室,直到地平线之外,白色的骏马舒展双翼,四散的玻璃碎片在羽毛末梢化成炫目的光弧。那是未来,也是绝对无法再度到达的幻梦,在千万束光线汇集之处,淡紫色的花瓣片片飞落,笼罩了她的目光,同时也在转瞬即逝的碎片中第一次
传递给她对方的愿望。

    

        “只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走上我的末路——”

    

        同样有着将成为怪物的命运。

        同样是以被害者的身份变成加害者,化为令人恐惧的怪物。

        ——由于这个未来,在遥远彼岸的她们还持有那份羁绊。
    

        她从未有过如此之强的预感,自己会被某人拯救。借助掠过的残片,她努力勾画女人的身影。即使没有沟通,却能理解自己的痛楚,无论身份如何都要坚持守护自己,以及,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对自己的爱意,即使在那个兽潮之中也保持着“人”之躯离去,她到
底是怎样的人呢——

        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感受到了。感受到了。确实存在于眼前的截然不同的未来,那份强烈的灵魂羁绊正在一次又一次地向自己预示着,她的从者一定会来到此处。

    

          坚持有了意义。既然她为了自己没有舍弃最后一丝人性,自己就没有理由让她拯救一 具残躯。

    

        铁链被牵动。虫群的嗡鸣更加刺耳。四肢的末端被刻印虫腐蚀,那就调动躯干的全部余力;喉咙沙哑,那么就尽自己所能在灵魂深处对她发出呼唤;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看见自己的觉悟。

    

         “……Rider。”

    

         和梦中一样的光弧,在视野中交织。即使没有知性,虫群也认识到眼前亿万之蛇的集合体,拥有它们从本源上就无法与之抗衡的魔性。即便如此,昔日吞噬间桐樱血肉的恶魔仍潮水般向女人袭去,宅邸最后的防御机制,全数触发。银色的锁链没有任何停滞,继续在旋风中回旋,突刺,劈斩,以人类和虫群都无法企及的速度,分开汹涌的波浪,伴随着火光,利落地剿灭这片地狱——

    

        “Rider——!”

    

        捕捉到了。捕捉到了。即使神经被从内部剥除也没关系啊,因为,那束光,已经由间桐樱亲自确认,创造未来的人,就屹立于此处。

    

        “樱,只有在这里,换我来拯救你——”

    

        被紧拥在怀中,倾听着和自己一样的律动,间桐樱进入了一年间从未出现的,安稳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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