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香辛料

勉强算事写手,文笔超差的。
前月球人,现qks+邦邦女孩,主要吃百合cp。

因为要高考所以爬了,不定期上线

【みさここ/美咲心】凶岚与耀阳(上)

@人类今天也在绝赞衰退中  太太点的mskk奇幻pa

本来以为自己应该很擅长的,但……嘛总之就结果而言拖了很久,也只写完了作为导入的上篇,真的很抱歉

下篇有战斗部分,总之等我努力一下写出来吧
希望不要让msk和kkr都ooc了(叹气)

总之是我流mskk,奇幻世界观

二人的设定在末尾放出

库玛阿勒西→熊岚,取自《百合熊岚》
也可以说取自三毛别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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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说了吗,那个库玛阿勒西?」

「你是说,最近在东城郊出现的食人魔兽?」

「是啊!而且我这里还有更详细的情报……库玛阿勒西这名字,据说是遭遇过它的东洋剑士联想到他们那里的食人恶熊而取的哦?也就是说,它的正体其实是——」

「……是熊吧?」

「……没错 是熊哦。」


被投以恶意的视线,脊背传来一丝寒意。

——又来了。
怎么不消停点啊。
说起来被你们天天暗讽的「熊」就坐在旁边角落吃早饭,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可能就是为了取得这种效果吧?


皮盔下毛绒绒的熊耳轻轻摇晃。不愿再浪费精力倾听其他冒险者对自己的旁敲侧击,奥泽美咲埋头继续用餐。

「会吃人的怪熊?还真是吓人呢……连我晚上都睡不着了啊。」

「你?你之前面对那家伙可都被吓得不清,更别说库玛阿勒西……喂,该不会她们俩其实是亲戚来着吧?」

「对了,据说她之前——」



即使极力暗示自己不要理睬,刺耳的交谈声还是一如既往地传入美咲耳中。

冷静,奥泽美咲。冷静。

双手骨节喀喀作响,但力量被集中于自己的掌心而不是汤匙所以暂时不必担心餐具的耐久度。真正令美咲担心的是此刻自己的表情——即使低下头强迫自己看那碗放了奶油的浓粥而不是酒馆喧嚷的店堂,美咲也不能保证此刻自己脸上浮现出的神色是和食人魔兽半个铜币关系都没有的平稳安详。

能装作若无其事可就见了巨魔了——虽然这么想,但从所有角度来看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保持冷静,全力避免和他人的纠纷。边境城市里冒险者的圈子看似简单实则无比复杂,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要是与那些习惯抱团取暖仗势压人的小角色发生冲突,之后的工作会处处受阻的。
而就算不是孤身一人,制止恶意讽刺行为的人往往也不是奥泽美咲。和那个被星辰之剑选中的少女所组成的小队一同用餐时,小队里的半精灵魔法使一开口就能说得对方哑口无言;若是和水蓝发色的角人贤者和橙发狼耳的斥候同桌,小狼女肯定挥舞短刀喊着要和那些人一对多单挑;有时还会遇到戴着眼镜的锻造师和使用东洋刀的马人,而马人小姐拔俗的气质首先就能让酒馆内比平时安静一倍……不过现在她们都处于任务状态所以没法帮自己解围。

这么一想,即使是我也不知不觉地交了好些朋友呢。
……虽然到现在只求明哲保身的差劲性格也没变。




总算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美咲咬了一口黑面包。

之后还要去公会寻觅新委托,因此提高了进食速度,但往常让匆忙的自己也会感叹店主手艺精巧的餐点,此刻却味同嚼蜡。
果然没法完全消除影响呢。
要不要试着提出反驳?不,那样只会适得其反,毕竟冒险者是一群只要没确认洞窟里确实没有宝藏就会乐此不彼地探求的生物,在凶兽没有以尸体证明自己和它并非同族,或是自己没有以死证明与它毫无瓜葛的时候,对他人的猜忌提出驳斥,只会助长他们的疑心。


我只是想过普通的生活而已,所以,只有这一次,把由于种族原因而遭到的恶意诽谤无视吧。

同样,也把内心无端产生的不安感抹消吧。



「但这样真的好吗?」
心之声向自己发出疑问。
不这么做就无法维持现在的安定生活了。无视之。

「戴熊头盔的人,为什么你要露出这种表情呢?」
「我还能露出什么表情啊——」

糟了。不自觉地自言自语起来,这样会被当成更奇怪的人……不不不这么可爱而有诱惑力的声音真的是从我内心发出来的吗?!

为了确认周遭的情况而猛地回头,美咲发现的却是鸦雀无声——更确切地说是面对自己正对着的那个方向鸦雀无声——的整个酒馆。

比想象中的更不妙。但即便如此也要硬着后颈转过头去。




那一瞬间,灰蓝色的双眸中映入灿金色温暖的光辉。
少女有着连矮人族打制的金器都无法与之媲美的金色长发,宛若流动的金芒自然散下,让美咲不禁联想到在圣域教会里所见静静流淌的圣泉;纤细的脖颈被纹饰繁复的领口包裹,再向下是在华丽装饰中嵌入众多复杂符文的法袍——虽然美咲在多年冒险者生涯中见识过形形色色的魔法装备,但眼前少女的服饰却足以让它们都黯然失色。

——但最令人讶异的果然还是那双眼睛。明明有着和太阳般耀眼的光辉,却不像真正的太阳那样刺目,在保留了能融化人心灵的热度的同时还多出一份和年龄不相符的深邃。



「……那个,你是?」
面对完全陌生的少女,美咲在冒险生涯中培养起的警戒机制飞速运行,致使她刚从被美人搭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就条件反射般地向后抽身。


「我是心!是要为大家带来笑容的人!」
这次,还没等美咲从再一次的惊讶中恢复过来,名为心的少女已经拉住了她被手甲包裹的左手。

「——那么,戴熊头盔的人,我们一起去讨伐库玛阿勒西吧!」











糟糕。真糟糕。糟透了。

冲出酒馆的大门,奥泽美咲左手紧拽背包和斗篷的束带,右手抱着装载机弩的盾牌,一路小跑奔向公会所在的街区。单手剑的扣子貌似没有扣严实,随着双腿的迈动一次又一次地撞向腰间——要是平常美咲根本不会连武器的状态都没检查完毕就离开酒馆,然而事态紧急,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离开现场就已万幸,实在是顾不上边边角角的细节了。




毕竟——

等等,毕竟什么来着?

突然被人邀约要去讨伐传说中的食人魔兽,自然会惊慌失措,然而这是什么恐怖到能让自己饭也不吃夺门而出的情况吗?
实在是不愿意承认。由于心中高昂的不安感,现在听到讨伐「库玛阿勒西」这件事所产生的恐惧甚至超过让她直面炎飞龙群,因此挣脱了少女的手,落荒而逃。

估计是那个叫心的人太莫名其妙了吧。所以自己用离开来拒绝她也没错。
……嗯,没错。


放缓了脚步,美咲来到刚好顺路的北泽肉铺买了份奇美拉饼,和柜台内忙碌的兽耳族店主有一句没一句地交流着他女儿的近况,不时回头观察街面,以便在那金色的身影出现时把自己完全藏进店里——所幸对方似乎放弃了追赶的打算,美咲也得以顺利接过那份炸得金黄酥脆的混合肉饼。

「对了,奥泽小妹啊。」

「怎么了?」

「最近,东城郊那飘来的血腥味变重了,虽然早就被封锁了,但那个鬼东西——是叫什么库玛阿勒西吗——估计还在准备吃他一两个人……总之,小心为妙吧。」



眼前掠过不详的光景。

它还在被封锁的狩猎场如幽魂一样游荡,踏过埋藏残羹的土壤,在绯月下发出震人心魄的咆哮。
它在寻找。用上视觉,用上听觉,用上嗅觉,用上嗅觉,捕捉某人在此留下的蛛丝马迹。
还不够。
听到了它的低语。
还不够——所以杀戮吧,进食吧,打破那人镜花水月般的梦想,把她拉回这边的世界——

在最后,和它如黑曜石般漆黑,却满溢着诡秘白光的双眼对视了。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

「怎么了,奥泽小妹?」——在店长这样的询问下,美咲慌忙摇头表示一切正常。





没事的,没事的,奥泽美咲。
什么都没发生过,刚刚说不定只是混合肉里某种魔兽的毒素没去除干净,让你产生幻觉了。
虽然这样很对不起育美……但,现在,只能这么想。
你的过去毫无异常,你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岁月都作为正常的秩序的存在而度过——

所以现在只要和平时一样,确认委托,完成工作之后回到家,就一定能维持和平时一样的普通生活!!!

和依旧在状态外的店长简短告别,几口将食物吞入腹中,黑发蓝眼的兽耳族战士再次朝公会疾驰。









终于到了。

和平日一样熙熙攘攘嘈杂不息的冒险者公会。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冒险者进进出出,或是装备崭新全无使用痕迹的新手,或是熟练地确认着补给储备的老手,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不过雕着气派但有点掉漆的浮雕的大门前,并没有疑似「心」的身影。

这样就好——调整完呼吸的美咲如是想。
就算对方的行为再怎么有悖常理,在自己刚才一句话没说就落荒而逃,而目的地未知的情况下,想再次追上也是痴人说梦。

好了,既然昨天由于莫名的晕眩错失接下委托的良机,今天再怎么说也要参个团,或者找到一份一个人也能完成的体面工作!

要面对的是熔岩兽,盗龙群还是奇美拉?是独身一人,还是与他人同行?这么想着以排除杂念,踏进公会大门的一瞬间——
见到了,难以理解的异样光景。


没必要用自己贫乏的表述能力再形容一次她的美貌。
在大厅正中站立,发现了自己的到来而朝自己挥手的,正是那如太阳般的「心」。

「啊,是戴熊头盔的人!你终于来啦!」
我等了好久哦?从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样潜在的小抱怨。

但怎么做到的?从酒馆到公会最近的那条路就是自己选择的会经过北泽家的道路,而如果心刚刚与自己同道,为什么不在中途就把自己截住?如果不同道,这样一个看上去柔弱娇小的少女,又怎么会赶在全速奔跑的自己之前抵达公会?


「……美咲小姐?」

或许是错愕过头了吧,直到身旁的某人用足够大的音量呼唤自己的名字前,美咲都只是对着大厅里少女的身姿出神。

「——美咲小姐!」

「诶,是!怎么了吗!」

慌忙转过身,看到的是一脸担忧的接待员,麻里奈。
以及她身后神情严肃的公会会长。

「奥泽美咲,以下是一件指名委托,也是公会针对「橙」级冒险者而发布的强制委托。」
伴随着皮靴落地的重音,苍老却不失威严的会长如是说道。

不妙,有什么要来了。
会长虽已从一线退役,但身为前「赤」级冒险者的压强依然保有且完好如初,这让她在平时就不苟言笑而且能轻易制住那些想要肆意妄为的后来人,而这次她的神情肃穆更甚,美咲不禁怀疑这件对高阶冒险者发布的特殊委托是不是过分到要自己把天上的赤色月亮射下来。

「委托内容即是——与委托人共同讨伐东城郊出现的魔兽,库玛阿勒西。」
「委托人是那位……那边的小姐。完毕。」




还好,不过是地上的魔兽,也没到要把邪月打崩的地步,努力一下也能完成!
……等一下,有哪里出问题了。

「——哈?」

「有什么问题吗?奥泽美咲?」

问题可多了啊!虽然想这么咆哮出来,但现在并不是能直截了当吐槽的场合。

然而,这个情况太过异常,异常到足以阻断思考,让内心深处的某些情绪越过理性的阻隔倾泻而出。


「为什么选择我?」

奥泽美咲并非实力拔群的顶尖冒险者。
「虹」与「赤」自然不用考虑,就算在「橙」级中,她也不过是个用了近十年出生入死才达到这个位置的半吊子而已。
而对手是个已经葬送了一支搞不好每个人实力都比她更为强劲的「橙」级小队的凶恶魔兽,虽然用不着传说级的「虹」出场,然而不征召那些更为成熟稳重的「赤」,却选择更为低阶的自己——更不用说,在前几天委托栏中库玛阿勒西的讨伐任务已被撤下,连同东城区的暂时封锁,都说明了这头在边陲小城出现的怪物,灾害等级高到要由国家亲自出兵讨灭——在这个时候选择一个就实力而言肯定远远不及对方的冒险者进行讨伐,真的合理吗?

「根本不可能,我根本做不到——」

惨白的雾气在眼前萦绕,在另一层视域勾勒出凶兽的轮廓。
从爪与牙开始染上赤色,逐渐漫延至全身,不会褪色的血迹在皮毛间符文的映照下有如晕染开的鲜粉,顺着异常鼓胀的肌肉曲线扩散,几乎让它与绯月放射的妖光融为一体。
对,绯月……魔界之门。它并非来自门的彼端,但全身早已浸透其气息。
它根本不是什么熊。
那它是什么?
绯月之影。
凶狂的暴风。
对秩序的绝对否定。
——站在这里的所谓「奥泽美咲」的完成体。
而所谓「奥泽美咲」,不过是个残破不堪,伪装成正常人的残次品而已。
胜利属于何者,不用思考就能得出。
自己会迎来凄惨的败局,而完成任务的它则会将混沌散播至秩序的大地——

所以我做不到!这是被刻入这个身体的尊卑次序,我绝对不可能战胜它!你们为什么不明白啊?!




……但是,诶,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和他人无异正常人对吧?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奔腾的怒吼被恐惧的冷流冲刷,还未抵达舌尖就化作林间晨雾般的水汽,在因过度激动而高热的躯体里逐渐消散。
留下的只有烙印着恐惧的残片,和刺痛的头颅罢了。

刚刚,那是什么……不,记不起来了。这样问自己也不可能得到解答。
但是,只有自己在害怕这点是确信无疑的。

「……我根本不可能战胜它。」

到最后,凭借激昂的感情开口,理应发表长篇大论的美咲发现自己不过是吐出了这么一句有气无力的话。



沉默在美咲话音落下的一刻到来。
麻里奈看到了兽耳族战士的失魂落魄,刚准备出言安慰,却被身旁的会长以眼神制止。

「可是,这个委托,实在是太——」太过分了,太有悖常理了。虽然极力压低声音,麻里奈语气中的慌张和不解还是轻易被老人所感知。

「……没办法,这是「那边」的委托。」

「就算对方是……但也不能如此无理取闹吧!再说,我们应该是中立组织才对……」

两人的交谈,或者说争执,完全没有传入深陷惶恐的美咲耳中。

真正唤醒她,将她救出泥沼,带入另一个绝境的,是有着灿金眼瞳的少女。

「不,没有你可不行哦?」
「正因为是你才做得到,我可是敢保证的!」
说罢,少女朝面前黑发蓝瞳的冒险者伸出手。

「真是服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描淡写地给关乎别人生死的事情下定论啊?」

但少女的话语,确实如同「太阳」一般,用温暖的光辉笼罩视野,使美咲无暇顾及胸中的阴云。秩序的生命总是追求光明,即使这个国家与圣域教会一向交恶,起源神话中对光明的歌颂也在此时化作灯盏,包裹着这点摇曳的暖光,引导丧失希望之人,朝着它照亮的路途进发。

于是,就在这仿佛丧失理智般的冲动下,奥泽美咲握住心的手,接下了与她共赴死地的委托。



—————————————————————tbc——

关于这个世界观下二人的设定:

奥泽美咲:
在边境城市活动的「橙」等级(第三级)冒险者,由于个人的特殊情况,暂时不愿意和友人之外的同行组队,因此武器中兼具远程(魔法弩)与近战(单手剑)。
但也因此两边都不能特别精进,自己也觉得很不成气候。
家人居住在城市西边的牧场中,关系很好,但似乎是被收养的孩子。

心:
各种意义上和太阳一样的少女。
背景不明。已知情报有金发金眼,服饰华贵,以及思考方式很怪。
虽然可能没有关系,但当美咲在冒险者公会见到她时,人群中其实混入了几个身着黑色全身铠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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