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香辛料

勉强算事写手,文笔超差的。
前月球人,现qks+邦邦女孩,主要吃百合cp。

因为要高考所以爬了,不定期上线

【cp向系列】藤丸立花不会做梦 ⑴

是个系列短篇,大概,主要的cp就事迦勒底某些女性从者x立花或者反过来。

本篇是弗朗西斯•德雷克篇。
【我流德雷克女士,感觉比起月设定,狂气方面和执念方面加重,同时受人生后半段经历影响更大,并且是avenger职阶——大概,是这样的。】


【这里设定是:德雷克女士以前和立花小姐一起打过一场圣杯战争(2014年),最后立花小姐借用黑圣杯和自身魔术炉心的大部分魔力把“1994~2014的冬木市”转变为特异点,回到1994年选择在大圣杯中休眠而不是唤醒大圣杯引来魔术协会的人,但之后2004年由于fgo正剧里边那场圣杯战争,无名的人造人还是“意外”地取代了真正的“藤丸立花”,并且于2014年来到迦勒底——这样的故事。】
【我终于把这个疑似大纲写出来了。】


内容和标题差不多——或许,也不对吧。描写的是立花小姐和某些女性从者躺在一张床上边困觉的时候所作的梦。

【预警】

【私设很多,真的很多。】
【本文涉及德雷克女士某些没有在月球作品中表现出的经历和异名,以及一面神奇的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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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一场梦。
四周涌来黑色的流体,构造出密不透风的牢笼。一如既往的黑暗,一点点抽去躯壳所有的感觉神经,缠裹,压迫,驱逐,把残骸磨碎吞咽,逐渐溶解自己的存在。

无止尽的恨意,无指向的恨意。尖锐的鸣叫在耳畔响起,残骸在新生的视野中出现——仇恨,某种意义上是二人共同的关键词,当然,“她”的仇恨并不是历经数百年之后已经完全抽象化了的执念,但只要从“她”的意识中抹去【守护】一词,失去制约的仇恨完全支配“她”之后,身为复仇者的疯狂甚至会将“她”自己吞噬。


——所以,某种意义上,藤丸立花和弗朗西斯•德雷克是一样的。


从地狱般的某处挣脱,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当然,这是「共通」带来的错觉。风是湿冷的,带着腥味,那么,即使视觉还未完全恢复,立花也能想象眼前的画面——

“海……是海……么。”

没有边际的大海,和没有边际的天空——这,就是藤丸立花见过数次的,弗朗西斯•德雷克的心象世界。


第一次进入她的心中是什么时候?记不得了,反正只是一场梦。
燃烧着的船只,被炮弹击穿的舱体,桅杆已经折断了,绘有纹章的风帆被烧成灰烬。在某日发生的惨剧,清晰地烙印在复仇者的心中。画面定格在最后一刻,而自己,在一艘调转船头落荒而逃的舰船上发现了她的身影。
抗拒的感情模糊了记忆。在那被烈焰和鲜血染红的天穹之下,自己能做的,只有亲手了结被黑泥侵蚀的她,那之后怎样【这梦魇般的初次循环结局到底如何】,不是【现在的】藤丸立花需要思考的问题。


立花迈出一步,踏着波光粼粼的洋面。
——自己确实身处Avenger的梦中。
——因为藤丸立花,从来不会做梦。


有什么从上空飞过,投下一片阴影,之后,在远方降落。
那是,【纯粹的赤红色】。
被熊熊烈焰染红的天际,混有鲜血的粘滞的海浪——都没有出现。远方的赤红突兀刺眼,但这个世界依旧澄澈。
赤红色再次升空,向着立花飞来。
在双翼卷起的气浪让立花几乎无法站立之时,赤龙在她身前的水面着陆,海蓝色的双瞳凝视着身着宽大黑袍的人造人少女。

“Avenger。”

要称面前的巨大生物为【赤龙】,其实并不准确——“弗朗西斯•德雷克没有理由获得龙种的力量。” 在她和魔术之类的东西没有任何关联的一生结束后,这就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然而,在那场未发生的圣杯战争中,在召唤基盘已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的情况下,由于某个异名,她被强行赋予了这种能力——

“立花啊,见到自己的杰作心情如何?是害怕,还是激动呢?” 德雷克低头——当然,以她现在的姿态就是巨龙伏下长长脖颈上的头颅——并用翼手支撑前半身,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她那被鳞片覆盖的胸膛凑到了立花跟前,“我吗……我的感情既不是害怕,也不是激动……啊。”

而是,爱慕——最关键的部分却说不出口,对方肯定也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可是,她应该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只听结果的话很不可思议:两人明明都对对方产生了爱情,但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恋人。各种各样的因素在立花和德雷克之间形成了无形的隔阂——薄薄一层,却足以让立花认识到让感情升格是件多么难以做到的事。

恶龙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只不过,这种感情永远没有正当表达的可能了哦?毕竟你现在在这里嘛。”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逃避的话……”
“也许就是另一种局面——不过肯定比这儿轻松多了,所以你的选择不是逃避,要说的话,就是……”

“等价交换,这样的吧。”

“我也知道啊,我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对自己说的,可是现在……” 立花伸出双臂,环上德雷克的颈部,感受着鳞甲之下岩浆般翻腾炽热的脉动。
“未来的道路越是广阔,我就越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无力,就越来越想保护自己身边所有的事物……但,但……我做不到。”

在第三特异点和正值壮年的弗朗西斯•德雷克短暂相处后,立花能猜到,如果在这里的是那位德雷克,她一定会拍拍自己的肩膀鼓励自己振作起来——但自己的Avenger只会嗤笑,并且开始冷嘲热讽。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意外地,Avenger没有笑,而只是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你不就是害怕么,立花。”
“呜……” 心思被摸透的事实无法改变。对未知的恐惧,对失去的恐惧,对自身的恐惧,来到迦勒底之后变得愈发强大,就像在身旁徘徊的兽潮,【无时不刻都在促使自己向别的存在转化】,无时不刻都在压迫自己的心理防线。
“别在那做无用功的悲哀了,难道你见过不会害怕任何事物的人吗?”
“诶?这个,但不能说大家都会恐惧,所以我就……”
“我可没这么讲,你别在那瞎想。至少在我的理解里,人类某种意义上就是因为恐惧才能存活下去,你现在还不清楚么?”
这话从你这个以“探索”为关键词的航海家口里说出来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要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这么想,但【现在】的立花只能回答 “我很清楚” ——这是在【初次循环】之后获得的血的教训。德雷克就是因为恐惧,才能从西班牙的港口成功脱出,恐惧能激发人类最本能的“求生欲”,对自身生命的珍惜虽然不一定作用于他人,但某种方面能保护自身——而立花的恐惧则是外化成了“谨慎”,无论何时都保持高度警惕,这样的心态也救了她无数次。

“控制住它,就按现在的劲头让它变成你的力量。” 言外之意就是别怕得过头先把自己害死,“那么,关于你的问题结束了吧?”
“是这样……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啦,那么你要问什么呢?关于——”
“关于我自己。”
“没记错的话,你一开始就是这样问的吧,关于‘我的杰作’。”
虽然立花现在所见的德雷克已化身为扭曲的恶龙,但在她自己眼里她是什么样的,立花不得而知——而在她眼里自己是什么样的,同样是个未知数。
“我倒没想过有一天还会变成这种样子,强是很强,但一想起来我就来气——这个先不说,之前也有这种情况吧?在梦里不同的视角能看见不同的状态,” 恶龙思索着,“啊,对了,立花你
这身黑袍子,还是一如既往的——”

“——令人厌恶。”

“黑袍,吗……” 在某个晚上,【樱花树下】,亿万之蛇的集合体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使我从内心感到厌恶的黑袍”—— “因为好像只有我是没办法从倒影看到我自己的样子的……我想,那大概是【一开始】的我穿着的衣服吧。”
“嗯哼,” Avenger不置可否地甩尾,“【一开始】的你,真令人好奇啊。”

【一开始】,指的当然是指自己还未取代“藤丸立花” 这个人类少女,还身为无名人造人的时候了——也就是连自己都无法解明的过去。
说起来,自己既然身为人造生命体,那么制造者到底是谁,或者说是哪个组织,有能力将如此庞大的魔术回路植入自己的炉心,从而赋予自己虚假的生命呢?
立花开始明白为什么Avenger要特意进入梦境与自己交谈了。无论是自己刚才的示弱,自己与Avenger的往事,还是自己并非人类,只是徒有人类“概念”的人造人,所有的这些,都不是能被在管制室监视自己身体状况的迦勒底管理层人员所知的——虽然一些从者,以及自己最信赖的伴侣玛修都已知道了自己的人造人身份,但要被迦勒底的魔术师知道人理唯一的希望居然寄托在一个披着人类外皮的“非人之物”身上,所带来的麻烦可想而知。

请美狄亚女士制作这套礼装真是个明智的选择,指腹摩擦着胸前的红色圣骸布,立花想。


“那么,上来吧,这个梦也该有个结局了。”
恶龙舒展双翼,翼膜末端的宽大长羽随之抖动,甩落无数水珠。
【梦】中的情景再次浮现,但,那不过是个梦,是悠远的彼岸,【是从未发生的往事】。放开环抱恶龙脖颈的双臂,立花顺着她的双翼,到达同样炽热的背部。
恶龙迈动双足,有力的长尾拍打水面,随后振翅而飞,在碧蓝的海面上留下圈圈涟漪。立花紧紧攀住背部坚硬的鳞甲,和恶龙一同眺望远处的苍穹。


——要称这巨大生物为【龙种】的确不够准确,德雷克现在的姿态,只能被称为【双足飞龙】,并且是融合了生前诸多传说所被异化的,扭曲的恶龙。
由于借助被污染的灵基而现界,在【那场圣杯战争】中,几乎所有从者都丧失了真正的宝具,而在这样的状态之下使用的自然就是御主根据从者的传说强行“赋予”的宝具——自己的Avenger也不例外。
——双翼的长羽出自“鹈鹕号”,头侧闪耀着黄金光辉的鹿角则出自“金鹿号”,至于这赤龙的姿态,就是自己结合她 “喷火恶龙” 的异名和曾经使用的那面张扬的赤龙旗捏造出的。
如此之多的概念强加其上,Avenger当初疯狂的理由可想而知。


暴风雨开始在远处肆虐,而恶龙正往风暴的中心飞去。

“——立花。”
“嗯?”
“最后问你个问题。”
“啊啊,要问什么呢?”
“使用迦勒底准备的触媒——就算你在第三特异点获得了那个我给的东西作为触媒,也只能召唤出【正常】的我吧,那么——”
“你为什么能召唤出一个和你没有任何缘分可言的从者?”

原来,是这样吗,会有疑惑是当然的——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并不重要,“我听卫宫先生讲过,某场圣杯战争的事情,” 她为自己语气的平静感到诧异,“他在其中作为从者被召唤——触媒是,他和御主都持有的,特殊的项链。”

“所以我使用的触媒就是我自己——我这个人造人的损坏的魔术炉心。”

那是一块赤色的宝石,深埋在她的胸中,同时也是五百多年之前,德雷克在港口遇袭时丢失的挂坠。正八面体的宝石上被凿下一块,当做Avenger的“报酬”,和她一起返回英灵座和现实的夹缝。

“卫宫先生并不是他的御主所认识的‘卫宫士郎’——但他却仍能通过那条项链和他的御主产生共鸣,最终被召唤出来。”
“所以你也用我们两个都有的东西作为触媒……有所长进啊,立花。”
“也没有……等等,” 还有一件事没问,那是从今天早上召唤出Avenger之后就觉得不对劲的事,“你的那块……碎片,现在在哪?”


“它现在是我的灵核。”
“诶?”


立花还未理解恶龙话语的含义,暴风雨就已袭来。
兽群开始尖声吼叫,奏响地狱的乐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自己撕碎吞噬。

这,不过是,一场梦。
痛苦即将远去,记忆仍会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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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也会有些煎熬,并不是身体的疲劳,相反,即使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梦,立花仍感觉身体精力充沛——疲劳的是精神。
‘昨天做了什么呢……啊,有点想起来了。’
保持躺着的姿势思索。
首先是早晨六点的例行感应,自己冒险性地尝试使用炉心作为圣遗物——现在一想,可能是第三特异点的事情把自己实实在在地刺激到了——然后就召唤出了Avenger,那之后似乎一整天都在带她在迦勒底里转,和先来的从者打招呼,也尽力向达芬奇亲和罗曼医生隐瞒为什么这位德雷克女士和第三特异点的那个不一样的原因,欢腾到晚上后……好像就回房间睡觉了。

——对了,Avenger也有跟进来。

迦勒底给自己准备的床铺本来只供自己一人,后来在自己的请求下换成了双人床,为了方便自己睡不着在床上滚来滚去——虽然也方便了某些女性从者搞夜袭,真是令立花欲哭无泪。
但今天立花旁边没人,只有稍微凹陷下去的枕头暗示不久前还有人躺在这。

“Avenger?” 试探性地出声,房间的大灯没有打开,但有人背对自己坐在台灯前。揉了揉眼睛,立花坐起身。
“醒得真早,至少你现在是个17岁少女,好好照顾身体,快回去睡啊。”
“我才不——你在读什么?” 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本子,纸张有些泛黄。
“航海志,大概是那个我给你的东西吧。”

“啊,想起来了,就是第三特异点的时候……” 那位Rider职阶的德雷克交给自己的东西,虽然好好地带回来了,但由于自己想召唤的是Avenger,所以把它放在书架上准备以后阅读,“我还以为你会说‘以前的我真是蠢得不行’然后把它丢进垃圾桶里——虽然我不会让你这么干啦。”
“偶尔改换心态也是必要的……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立花了,我也想做些改变,就是这样——但我的感情没变哦?”

心跳加速,即便关系升格已经不可能做到,立花依旧能对德雷克炽烈的感情产生共鸣。


“好了,我要走了,既然晚上做了那么多,其他事情就留待你再睡醒之后解决吧。”
德雷克合上书本,随手将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露出耳根长着细小赤鳞的尖耳。

“晚安,立花,祝你好梦。”
“再见,Avenger。”

女人熄灯离去。
立花盖上被子,不久,陷入无梦的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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